“怎么了？现在这样就急了？耐心一嘛――每个法师都有自己的路，比如你，当年我要是不放你去报仇杀人，你在大关卡上，至少得再卡一年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就那条船？”老儿嘲笑。为炼金工会的副会长，他的消息来源，比格雷特要灵通多了，开就掀卡莱尔的老底：

        格雷特脚。卡莱尔大法师交抱起两条胳膊，一扬巴：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是安全好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证明就证明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就在这里研究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手一指，格雷特的法师徽章上，四白环一圈接一圈向挤压。当中两颗铜星可怜兮兮，缩成一团，都被挤得快要没有地方了……

        生、镜检观察菌落、分离、再生。连续几轮以后，把培养的菌群混草叶，放兔笼。

师长期抗战，冥想室里还备了床榻和盥洗室，把脏衣服放传送匣，自然有人收去清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一个单筒显微镜，一个双筒，一个双筒带转盘的。――我这里完成了，你的论文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行！”卡莱尔大法师抬手一拦。法徽章勾动在法师塔的权限，电光交织，瞬间封住了法师塔的门：

        两人在办公室里纠缠半天，卡莱尔大法师险些被对方一把拎起来，哗哗抖掉一堆零件。武力值被碾压，他也只能答应了对方的条件，把格雷特放来。工装老儿一挥手，三个长宽一尺半、两尺的木箱无声落，在格雷特面前排成了一排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证明给我看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就去啊！就等你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而且刷的还是别人的卡。当然了，就算刷他自己的卡也无所谓，格雷特表示，现在有钱了，刷得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行！必须在山那个实验室！在这里，一旦事儿，会死一片人的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是大法师阁……一味把我关在法师塔，我真的不了阶……我估计，等我这个项目完，差不多就能成三级法师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在研究了在研究了！”格雷特答得快。“已经找到了正确的实验方法，还要培养、分离、验证……等我回实验室，再给我一个月时间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个大法师一个仗着地利，一个仗着等级，相对胡瞪。格雷特左看右看，弱弱地举起一只手：

        “光辉之主教会的间谍正在外面活动，他不能离开法师塔，不安全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更不用说他是塑能系，对方是变化系的炼金术士，日常和扳手、锤、偶打交，工装面的肌肉，比他大了不止一筹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是那船上还有人逃掉！――而且对方在尼维斯的接人，据，这些也没有找到！现在议会正在搜捕，像他这样的，还是呆在峰比较安全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卡莱尔大法师就没这么淡定了。第一天数据没增长，无所谓，正常的；第二天也没增长，没那么快；一直到第七天，格雷特的神力数值动也不动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通过源传染的，打嚏咳嗽传染的，手指破了传染的……研究这个东西，真的要在山，空旷地区，远离人群。山上本没有隔离和防护条件，万一我的东西了，整个伊戈尔峰，不好要一死一片的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格雷特大步门，在峰上转了两圈，拣人最旺的地方随便抓了一把土。然后，加、震、取菌悬、加培养基、生法上阵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得了吧，不就是巡逻队在海上，抓住了一条夹带间谍的船么？人又不是没抓住，还这么警戒嘛？――我看啊，你就是找个理由把他关起来，好让他安心阶，别在外面不务正业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卡莱尔大法师讪讪告退。回到办公室，正看见炼金工会的副会长，《金石》总编，那个天天喜穿工装的老儿在他门，背着手踱来踱去。见他返回，上来一把抓住：

        卡莱尔大法师：“……放手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相信我，各种瘟疫的种，我能10种不带重样的。”格雷特诚恳地看着两位大法师：

        他在老师房间里走来走去，把地板踏得一片山响。迪卡尔大师托了托单片镜，镜片里噼啪作响，闪过一小小的电光：

        奈何他真的扛不过对方。工装老儿是15级的法师，他自己是14级――别看只有一级之差，在法师里，这战斗力就差了一个大台阶。15级开始已经能释放8阶法，14级只能释放7级法，人家一个，至少能打他两三个。

        几小时，兔们不同程度地现腹泻、呕吐、脱等症状。观察24小时候，十只健康成年兔，已经死掉了一半，另一半也是奄奄一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格雷特呢！放他来！我有事找他！――显微镜我好了，他答应的论文呢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这几天到底什么了？不会在睡觉吧？还是法师等级不升，神力真的涨不上去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也不差这一！别人又不是冲着他来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