格雷特神游天外地想着。而他对面，卡莱尔大法师抖了抖手里的论文，声音沉痛：

        硝苯地平压得去么？或者倍他乐克？如果在手术台上，应该喊麻醉师给他来儿降压的药，比如异氟烷啊、硝普钠啊、或者泵儿硝酸甘油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格雷特啊，你把力放在这上面什么呀？像你这样――像你这样有研究天分的法师，应该早早把法师等级提升起来，才不至于提前夭折啊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一张x光片画完，格雷特伸伸懒腰，收起画板。矮人们纷纷散开，沃顿法师凑到格雷特边，悄悄戳他：

        “闭嘴！快算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沃顿法师默默蜷成一团，开始善尽一个追随者……不，一个计算工人的职责。而格雷特在他边摊开一卷纸张，开始一行一行，据自己测数据时的印象，开始撰写论文：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像是想你阶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哎，去一次啦！”沃顿法师过去拖他。“老师又不会把你关在塔里……就当帮我的忙，个面再回来？顺便去炼金工会看一，看伯纳德的骨棒修好了没有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赶快去冥想室闭关，尽快把等级提升上去好不好？现在贡献你也有了，还不够的话，我先借你也行啊！！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大法师脚当场晃了一晃。白皙的脸庞瞬间泛红，呼急促，颈静脉突起，格雷特以一个急诊科副主任的经验，直觉地到，这位的血压只怕快破表了……

        该猜测未经验证，有机会的话，可以对其他类人生行对比研究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明天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段时间，他把一群矮人逐个叫过来，除了血压计仍然没有肝来之外，能测的都测了一遍。半个月就攒了厚厚一叠数据，剩的工作，就是统计、绘制图表，得正常值区间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格雷特毫不客气地扔给他一叠纸张。奥罗拉・沃顿只看了一，两就圈圈套圈圈，完全变成了蚊香状。

        知你只要离开伊戈尔迷锁，必定在通天塔的监视之，有专职的法师24小时监控你位置么？

        知这样的保护措施，至少会延续到你阶5级――也就是学会【火球术】，变人形自走炮台那个级别么？

        “格雷特！你明天能不能回峰一趟，老师要见你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事儿啊！”格雷特立刻就没了兴趣。“这又不是了就能阶的。你帮我去和大法师说一声？我忙完手里这段就去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大法师自然而然地打开论文。目光一扫，看到题目：

家，都没有这个条件！

        “那……那你帮我整理这些数据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唔，这些矮人的肺活量，觉小了一些，不会是这些人常年挖矿，都有不同程度的尘肺了吧？改天要找不太挖矿的矮人试试看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综上所述，矮人的心、呼，都慢于人类，正常温也相对较低。笔者猜测，这可能是长生种寿命较长的奥秘之一。

        格雷特手一顿。他有些抗拒地环顾四周：“我好多事儿要忙呢……大法师那边事紧急么？不紧急的话，能不能过几天再去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哎呀！姓名不要，你把这个资料每10岁分成一档，统计平均数，然后总的再统计一个平均数！快算好给我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姓名、年龄、别、、重、温、心、呼、肺活量……这些都是什么啊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格雷特在矮人的基础数据统计。整个锻造区的矮人约有两三百号，绝大多数，都是100到200岁的男――照矮人的极限寿命400岁折算，也就是25到50岁的青壮年男。在医学统计学而言，这个样本数量，已经足够行初步统计了。

        《矮人男标准生理数据研究》

        两人一个写一个算，次日登上峰的时候，都是萎靡不振。卡莱尔大法师看看徒弟脸上一对黑圈，再看看格雷特黑得一模一样的眶，促的话半个字都说不。眉心，长叹一声：

        “啊啊啊啊――这种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啊！”沃顿法师惨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啦没有啦！”奥罗拉赶紧澄清。“他昨天写论文来的……我在帮他算数据，一不小心就算得晚了！好在没耽误冥想！老师你看，论文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你知议会为保护你花了多大心思么？知为了保护你不被光辉之主教会盯上，你那几篇重要论文，都是秘密分发给可靠的法师试验论证么？

        照传奇法师的指示，格雷特的所有论文，都要统一上交，由传奇法师审。当然了，大懒差二懒，二懒差小懒，格雷特自从有了新任追随者，论文都是沃顿法师代为提交。而迪卡尔大师这里，所有的论文，也是他的弟，卡莱尔大法师先行阅读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……倒也，用不着这么拼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