格雷特：！！！

        他拎着事先夹好的书签，把论文分成几分。每一分都有文字，有示意图，有说明，还有大片一大片、有待填写的空白表格。卡莱尔大师一张一张翻开，越看，眉皱得越紧：

        格雷特思考片刻，放弃木棍，用法师之手拎住了拴磁铁的丝线末端。这样一来果然有用，磁铁晃两就安静来，悬在空中，动也不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方法三：将石墨粉和秘银矿粉压制成型，熔的盐，在一定温度行电解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格雷特耐心等待了一会儿，祈祷声又起，白光再一次闪耀虚空。而格雷特悬在半空中的磁铁，也跟着轻轻转动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方法一：把秘银矿粉成细棒，与石墨细棒一起纯净盐，加至盐熔化，通电……细棒的方需要尝试，加温度需要尝试，电需要尝试……可能要在真空中行，可能要在……气中行……气制取方式见附录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怎么看着这么像电弧呢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方法二：在石墨坩埚中放满生石灰，生石灰中埋钢网，网中盛装秘银矿粉……加温，在生石灰熔盐中通电……温度和电需要尝试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这温度呢？电呢？细棒的方怎么？在真空当中通电，还是在那……什么气中通电？详细方法你知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知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不是不是电弧，总之，有可能是一个方向。格雷特虽然前世是临床医学专业，他也听说过用电解的方法来冶炼金属——最起码，电解铝这件事儿，他还是知的。至于这个白光到底是不是电么……

        磁铁转动！

        格雷特：“……”这怎么越活越回去了，换成前世，拉个钩也不至于手抖啊！算了，大概是用肩膀撑住铁盾的关系，那盾太沉了，影响右手发力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他疾手快，换用左肩住铁盾，右手摸涂过十遍墨的玻璃片，举到前。有玻璃片的保护，白光也显得温柔了很多，格雷特一边观察，一边嘀咕：

        “大师，关于秘银冶炼的方式，我有几个思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矮人们继续祈祷。一次，两次，三次，声音越来越亢，最后，圆形的半透明罩里，突兀亮起了炽烈的白光！

        格雷特昂首，理直气壮：

静沉在那里，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卡莱尔大师看得太阳突突乱。终于，他把论文往格雷特面前一推，交叉起十指：

        格雷特收回玻璃片，在空间袋里掏啊掏，掏一拴了磁铁的长木棍。他屏住呼，把木棍伸到铁盾外面，尽量端平。半分钟，一分钟，平伸的右手已经开始发抖，拴着磁铁的丝线，也小幅度地起了涟漪。

        考虑，那个神术光罩里的白光，是电！

        “正因为不知，所以才要尝试啊！我现在有思路，有方向，没人手，没实力实验，这不是——

        到议会申请项目来了嘛！”

        黑暗中，格雷特的双，越来越亮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二天一大早，格雷特带着厚厚一叠关于电解秘银实验的论文，返回峰的法师塔群，再次找到了卡莱尔大法师。

        周围没有人举着磁铁跑过来，大铁盾和别的铁也没有移动……磁铁莫名转动，考虑磁场，考虑电磁反应，考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