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看见什么了?”
角落里,一位担任服务生的女法师疾步上前。恩多妇人却拒绝了她的服务,掏一块丝帕,仔仔细细地净血迹,连着晶球收自己衣袖。迪卡尔一直关注着老妇人的一举一动,直到她收回晶球,才缓声问:
“这里……我看到了可怕的东西……足以颠覆法议会的东西……”
“但是这样――损失会很大。”
传奇法师们人人。海娜忽然合拢了论文,仰起巴,似笑非笑:
“以燃素说作为基础,只能得模糊的要素,它十分不确定,因此可以用来任意地解释各种事。
然而,到底什么是元素?什么是最初的最初,是永恒不变,组成这个世界基础的东西?
“有什么可怕的!不能确定,那就去试验!去论证!错了,那就推翻!燃素论推翻火灵说的时候,火灵论推翻神赐论的时候,我们不都是这样走过来了吗!”
白袍法师立刻住声,喃喃念咒,一蓬柔和的光雨洒落在老妇人上。恩多夫人神渐渐缓和,前却忽然黑了一。黑鸦沼泽的传奇法师直接飘起了一截,空的黑袍,骷髅双中红光绽放,颌骨咔咔相撞:
炽的目光瞬间集中过来。咒法系那位白袍牧师一桌面,刚要说话,却被恩多夫人打断。老妇人用带血的丝帕掩着嘴唇,咳得抬不起:
“所以才叫你们来。”迪卡尔昂然回答。“要安排好轮值的人手,要注意封锁消息,验证成功的分,要一一往外透――不然要我们什么?指望评审会那些小家伙么?”
海娜清咳一声,抬手叩一桌面,将电光引墙,分解消失。防护系的传奇法师悠然:
“实验结果没有问题。”老妇人伸满布皱纹的手指,在论文上一寸寸挪移。翻过一页,又翻过一页,最后,在正文末端的几行字上,落半个带血的指印:
重的呼声回在椭圆会议室里。最后,迪卡尔大师一拍桌面,长而起:
“我没事。我只是推演了一实验的过程……”
“我们――”
“他的论文直接送我这里,惹任何乱,有我们雷霆之角收拾!”
他的单片镜上起一电光。刺啦一声,竟然从镜片上到会议室中心的晶灯上,再从晶灯上到四照明的银棒上。会议室里的稳定的照明,顿时变得忽明忽暗,有如鬼屋。
“他归我们看着!”迪卡尔不由分说,声打断。单片镜里,雪亮的电光滋啦滋啦,来回窜动,几镜框:
一片沉寂。塑能系,变化系,咒法系,防护系――每一个学派的法师,或者说,每一位法师踏法之门时,接的都是四大元素的世界;后来,风又衍生了雷电,又衍生了冰……
如果相反,我们把元素与目前化学分析最后达到的极限概念联系起来,那么,我们现在用任何方法都不能再加以分解的一切质,对我们来说,就算是元素了。”(开看作者注)
“恩多夫人!”左右两边,惑控系和防护系的两位法师同时扭。老妇人息着摆了摆手:
所有人都跟着她翻动论文。最后一页,在前文大段大段的介绍、实验和推论的基础上,论文的作者,留了一段堪称狂妄的建言:
晶球,忽然全一颤,一血笔直到球上。
“对了,这个――叫格雷特的小家伙怎么办?放他在外面?什么时候再扔个论文来,炸掉几颗脑袋?”
“我们……咳咳咳咳……我们……”
推翻既有理论的路从来不好走。新理论与冥想环境冲突,会死伤很多人,甚至,传奇法师也难免死伤。对光辉神教的争斗,与盟友的关系,对异空间的开发,桩桩件件,都需要调整。
如果从燃素说发,认为元素是构成质的最简单组分,那么,目前我们可能难以判断什么是元素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