喂喂喂，你女儿不是怀孕，是我证明给你看的！

        “放心，不是怀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格雷特一时哭笑不得。算了算了，哪怕是前世，二十一世纪的姑娘还有闹这一的，何况这儿的发展程度类似中世纪。他安抚地拍拍姑娘手背：

        谢天谢地，腹膨隆的原因，不是腹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是吧姑娘？！

        手指上的甘油在脑门上，本就挂满汗珠的额，立刻亮晶晶的，五彩纷呈。格雷特也不敢笑，扭用余光关注着老法师，看着他望向伍德长老，满脸期盼：

        “emmmmm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也来看看！”

        算了，一个大主任和一个住院医在，或者哪怕一个白发的主治和一个年轻副主任在，病人，病人家属，肯定奔了年长医生去的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努力找完一遍，他终于松一气，信心满满地了结论：

        这要是腹他就死定了：会造成腹的症状，肝化门静脉压、心力衰竭、缩窄心包炎、腹膜癌转移、肾病综合征、胰源腹腔积、结腹膜炎，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！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左手一袋蝙蝠大脑，右手一瓶甘油。格雷特刚刚坐定，背后布帘一掀，托尔加大师和伍德长老鱼贯来。格雷特无奈回：

        托尔加大师抓起一枚蝙蝠大脑，又抓起一枚，手指挪来挪去，连看好几遍。终于，他长长吐一气，抬起右手，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珠：

        “老木，真给你说对了。丫不是怀孕，是生病了――所以这是什么病？该怎么治？丫是你看着长大的，你可得治好她啊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好……好吧。格雷特了个手势，示意女骑士掀开伊瑞丝肚上的绒毯。少女一动不动地仰卧着，腹以肚脐为中心向上隆起，侧腹并没有明显膨，肚脐也没有凸。格雷特立刻松了气：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看看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……我真的不是怀孕了……吧？我……上个月，我用他的杯喝过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有问题你倒是问我啊！

        “长老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格雷特把甘油递给女骑士，示意她在好友肚上厚厚涂一层，自己握住一枚蝙蝠大脑，发动b超法。右手指上伊瑞丝小腹，超声波在盆腔附近扫过，仔仔细细观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，我看着。”伍德长老一手攥着论文，目光灼灼。老法师更是只有一句话：“我是她爹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声音平静温和，目光专注，伊瑞丝听着听着，紧抓住披风的手指渐渐放松来，指甲边缘也多了些血。格雷特讲完注意事项，刚想起，袖忽然一紧。伊瑞丝撑起，小手紧紧抓住他衣袖：

        没办法，这儿没条件hcg，只好他自己当心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错，您手指往前一，再往一，就是这里！发动法，就能看见她肚里并没有婴儿了――婴儿的样您不会认错吧！

        两个老儿飞快地挤上前来。格雷特刚喊了一声“我还没检查完”，已经被挤到一边，差摔到地上。托尔加大师迫不及待地抓了一枚蝙蝠大脑：

躺，别的不用担心。其他地方我不会碰到，如果你不放心，也可以用毯把上都盖住，只留肚这一段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对方是年轻女孩呢，诸位能先去吗？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吗是吗？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对了，少用一力啊！能看清就行了，力波动太大，会把打坏的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格雷特无奈让开。看看就看看吧，能用法就是这个好，法师都可以学会，可以自行验证。他紧张兮兮地在旁边提醒要：

        “真的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肚得有五六个月大小。格雷特额外加了小心，屏住呼，上上努力寻找。盆腔，中腹，上腹，连异位妊娠的可能他都想到了，终于确定没有――三个月大小的胎儿都没有找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放心，只要你真的没怀孕，法肯定能证明。――女士，拜托您帮您的朋友准备一，多谢了。我去拿法材料，随后回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不一堆相关检查，他连辨症都不到，就算辨证成功……也……治不了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看？往里发声波就可以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