格雷特讶然，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。就看见伍德长老双半睁半闭，那个神态非常熟悉，显然正在冥想视野中观察着什么。向左绕半圈，向右绕半圈，再蹲来仔细受了一会儿，终于肯定地吐了气：

        女骑士目光微微闪动，回去看好友。伊瑞丝躲在她后，小小，脸苍白，像一只吓坏了的小鸽。纤细的手指抓着披风边缘，哪怕有披风遮掩，也能看见她腹隆起，确实有像是怀孕了的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咦？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怀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个加起来目测150岁的老，一个不肯相信，一个持自己立场又拿不证据，拉拉扯扯，争辩不休。格雷特站在旁边看了半天，见少女泪汪汪，一手着腹，几次弯腰去恶心呕，忍不住走上一步：

        她板着脸开，戒备的目光一半看向老法师，一半看向格雷特――后的野蛮人。格雷特松了气，赶紧：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是法师！生命气息这种东西，你们牧师能觉到，我又不行！”

        看医生！

        看医生！

        “大师，劳您手，把这个孽种掉吧！我带她换个地方，过几年，还能清清白白嫁人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别骗我！――现在这么大还好理，再不打掉，以后更麻烦啊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真没有孩的生命气息！――不信的话，你自己觉一啊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长老，大师，小的况，能不能……让我用法看一？”

况，明显有些不对劲。如果她不是……那就肯定是生病了，找个好的治疗者看看，对她总是有好的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的好的，你带着她走。尽量走稳一，我看她不太舒服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个死丫不学好！我去几个月，她就成了这样！”老法师怒气冲冲地开。他一把拽披风，扔回给女骑士，指向自己女儿的肚：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带着她走！你们不要碰她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的确有，但是很乱，很杂，跟孩没关系！”伍德长老斩钉截铁地反驳。老法师更加不安：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？”老法师怀疑地打量长老。“老木，你可别给我留面。死丫肚这么大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别急别急。”伍德长老笑眯眯安抚：“托尔加，你别急，姑娘也先别哭。坐稳了，让我用神术看一看啊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挥退旁人，双手握住橡木杖，喃喃祈祷。杖绿叶上透一片清光华，笼罩在少女上。伊瑞丝先前还哭得一一，被绿光罩住不久便平静来，低着，一滴泪要掉不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真的？――你可别哄我！我前几天请牧师上门，他们说，在肚里受到生命气息的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确实没受到孩的生命气息。”伍德长老定摇。老法师满脸不信，一把拉住他手腕：

        伍德长老举不铁证，只能这样回答。老法师摇摇得更厉害：

        有疑问一定要看医生，千万不要自己忍着！

        一行人重新启程。赶到橡树岭，伍德长老正好没有病人，把他们迎了去，打量一圈：“怎么啦？是谁不舒服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没怀孕！我连男人的手都没碰过！”伊瑞丝哇的一声哭了来。老法师怒吼：“你还想骗谁！肚这么大，还吃不东西，还想吐！是不是要孽种生了来，你才肯承认了丑事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这神术还有安抚绪的功能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