格雷特观察得不亦乐乎。借着挑选鹅的机会，各种程度不同的脂肪肝，他一气看了个饱。幸运啊！啊！要不是抓住这个机会，想看到这么多脂肪肝，不知得检查多少病人才能凑够病例！

        毕竟有防血厚的野蛮人在，一只手抓住白鹅颈项，一只手握住翅膀，将白鹅起伏的脯送到格雷特面前。格雷特不但不用担心受到攻击，觉得施法角度不舒服，还能支使追随者举一、放低一啥的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知……也许是喜吃鹅肝？挑到够的鹅开心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一只，肝不规则分布稍回声，只是局灶脂肪肝，增得不均匀，估计不好吃。

        嗯，血形态正常，只是清晰度降低，说明不是肝瘤什么的，只是脂肪肝！

        格雷特越看速度越快，嘴角微微上扬，心愉快。鹅和兔不一样，那些兔为了合法实验，都被治疗术刷过一轮甚至几轮，个个的健康。而这些鹅，为了吃鹅肝，可都是刻意育过、带着个大脂肪肝的病鹅啊！

        “再换一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位至少超过五级了吧？给你你能养得起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真舒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太像啊……刚刚鹅肝上来，也没见他多兴趣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哎，他这么兴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嗯，这一只鹅肝太小，肯定不。

特。小屋低矮黑暗，地上还有星星的鸭粪鹅屎，这些人都毫不在乎，踮着脚尖，伸长脖，摆一副“曲项向天歌”的姿势看格雷特施法――

        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，还没有患者来源……求伍德长老帮忙当然可以，但是自然神教治疗的患者多是穷人，想要找这么多脂肪肝来，怕是明年也凑不齐？

        “再给我换一只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再换一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目前看到最的一只，让我看看它的血怎么样，有没有扭曲，有没有受压迫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两位二级法师窃窃私语。格雷特痛痛快快地刷过了所有白鹅，把较的几只重新比较了一遍，挑两只肝脏积最大、b超探查回声最低，呈现弥漫脂肪肝的：

        格雷特眉飞舞。安东尼站在一边，见他发自心的喜模样，忍不住推推今天请客的科瑞恩：

        这一只……哦哦哦，肝实质回声弥漫密集增，远场回声明显衰减！弥漫脂肪肝！

        “有个追随者真是太棒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第一只、第二只他还不熟练，好久才能找到鹅肝的位置，也不熟悉脂肪肝在法b超面是什么模样。从第三只开始，至少那鹅肝是不是异常增大，他一就能分辨来了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呃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年轻法师们窃窃私语，看着格雷特一手伸在藤筐里，另一只手深深没白鹅脯，在鹅肚上的一汪豆油里。移动、移动，双半睁半闭，一副全神贯注冥想的样，片刻，回手指：

        “也许是那个鹅肝不够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换一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格雷特的动作，比迈尔斯法师来，那就悠闲了太多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……这只的，伯纳德，帮我记一，我待会儿可能再看一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有理……待会儿鹅肝上来，优先放到他面前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二十分钟后，格雷特对着面前香、油汪汪，比之前那份多了一倍油的香煎鹅肝，怀疑人生ing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就这两只！鹅肝最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