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？

        超声波功率太大，把兔打死了？

        这要是现买现，格雷特立刻就得破产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什么所以？

        提输功率！

套抓起蝙蝠，深呼、深呼、定神、发动法――

        控制超声波从右手指尖发。经由耦合剂的传导，兔。

        2金币一瓶！

        一圈儿试验来，还是甜杏仁油效果最好，然而也只能模模糊糊地“看见”兔的骨。格雷特叹了气：

        死了？

        再加大儿力度？

        幸好那些油大多不是他买的：有些是打完仗分的战利品，有些是以实验材料名义，向法议会申请来的，有些是来帮忙的法师顺手放在这里的。完实验，别人一走了之，这些材料就都归了他。

        格雷特知，这并不是心肌缺血引发心绞痛，他只是心疼，心疼……

        12金币一瓶！

        钱啊！

        emmmm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橄榄油可贵可贵可贵了！这样一小瓶，一个金币都买不来！

        所以我b超实验是为了给你兔吃的？

        然而，橄榄油的清晰度，距离格雷特的要求还是太远。格雷特忍着心疼，又尝试了甜杏仁油、杏桃仁油、玫瑰油……

        等我把死亡原因找来，再想吃不吃的事儿！

        耦合剂这条技术路径，他已经没有办法再改了，要不然……超声波再加大儿？

        格雷特茫然。他停止释放法，让伯纳德放开双手。那只草兔躺在笼底，四条一蹬一蹬，想爬起来，却已经没有力气。嘴里一一地冒着血，格雷特看了它一会儿，那只兔往边上一歪，失去了气息。

        格雷特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这都是钱啊！

        不好了，兔吐血了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格雷特一张脸扭曲了又扭曲。

        嘴里冒血大多是上消化大血……等等，到底是不是b超的锅？

        调整法术模型！

        哎，橄榄油耦合剂，效果似乎比豆油好儿，超声反馈没那么嘈杂了。好像在哪里听过一耳朵，有些不备导声，还有阻碍声波传导的其他杂质，并不能拿来当耦合剂用。果然多试验几种是对的……

        还是看不清。超声波反馈过来的画面非常模糊，非但如此，画面当中，还包括了兔的笼、笼的木板柜、柜的地面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万事不决，解剖一看看。格雷特把死兔拎到手术台上，摩拳掌，开始动刀。伯纳德亦步亦趋地跟在旁边，给他递刀、递剪刀，看着格雷特咔咔咔地剪剪骨，忽然问：

        5金币一瓶！

        叮当、叮当、叮当……

        看不清。

        是不是耦合剂的关系？格雷特抓起一块抹布，掉豆油、洗净，再倒橄榄油。清澈明亮的淌在兔腹，看得格雷特眉一抖，心前区一阵一阵的疼痛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拧了一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我们今天晚上……吃烤兔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那些从瓶里汩汩来的，就不是耦合剂的替代品，全都是钱啊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