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正题！”埃德加大法师却不耐烦了。这位死灵法师敲敲边骷髅――暗金骷髅很善解人意地弯腰来，把颅骨送到主人手――发“空空”的响声：

        好像都不太对劲的样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……目前收集到的病例中，患病者90%为普通人，8%为法师学徒和低阶战士，2%为一阶法师。二级、二级以上的法师和战士，没有发现染病的迹象。未发现人传人证据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据目前病例推断，该病的潜伏期为4-14天，传播途径主要为飞沫传播，也有用蝙蝠分污染的，染疾病的案例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尽可能简明扼要地解释整篇论文的思路，一遍讲完，已经燥。有埃德加大师在旁边看着，面的同学不敢喧闹，然而格雷特刚一讲完，就有三五只手举了起来：

        这骷髅也太灵活了……和林恩法师是同门吧？真的，大师，您和林恩什么关系啊？

        呃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大法师阁，各位同学，大家好。我这篇论文，并非有多么优秀，只不过涉及到法师们研究时可能染疾病的问题，议会关法师们的健康，才对它特别重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是该说“因为不能人实验”，还是该说“因为显微镜倍数不够，分离不了病毒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为什么要在动上试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……动实验的设计思路……实验表明，该种新型病症，确系蝙蝠传染导致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小小年纪，四平八稳的，一锐气也没有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怪不得林恩几次来信推荐你，你的研究思路、选题方向，和死灵学派真的很合拍。――你愿不愿意加黑鸦沼泽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格雷特僵住。

        呃……习惯了。格雷特不好意思地笑了，翻开论文封面：

        课堂上和骷髅拉拉扯扯的，到底不像样。格雷特无奈，只能跟在骷髅后面，一步一步上了讲台。他先向埃德加法师和助教轻轻鞠了一躬，又向面的同学们致意，清清嗓，开始陈述：

        “这篇论文由蝙蝠的抓捕者、销售者和研究者中现的病例手，经过动实验，论证了接蝙蝠可能传染疾病的事实，以及该疾病的症状、传播途径和预防手段。

，研究方法也好，都没人比你更清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……格雷特犹豫了一。见他不动，埃德加法师不耐烦地“啧”了一声，往一指。发完论文的暗金骷髅蹬蹬蹬跑了去，笔直戳到格雷特面前。一手抓起格雷特面前的论文，微微弯腰，另一只手了一个“请”的姿势。

        由此可以初步推断，超凡者等级提，生命力量大，可以有效降低得病可能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格雷特忍着不把珠粘在骷髅上。不要盯着看，不要研究它的骨盆和颅骨是不是原装的，不要上手去盘……哎这骷髅怎么还动手拽人的啊！

        幸好埃德加大法师轰走了所有人。同学们一步三回地离去，教室里清净来，分贝从80朝上，笔直降到了40以。格雷特了嗡嗡作响的耳朵，还没来得及庆幸，这位大法师就看着他的睛，扯一个巴巴的微笑：

        课堂上的动渐渐平息。学生们互相交换着神，羡慕嫉妒恨的绪，终于消释了一：原来他只是选了个好题目……

        这堂课讲得格雷特满是汗。即使很多东西他都不方便讲、也讲不来，论文本的思路、逻辑，以及《奥术》的大光环，还是征服了所有同学。课程结束都没人肯走，一个个巴巴的看着格雷特，那个样，像是打算让格雷特替他们改论文似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