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略特猛然大笑起来。他从架上抠那块硫磺,疯了一样地冲了去。冲到阳台上,喃喃念咒,右手猛然向前一指――
所以他今天才不参与治疗。无论是牧师还是法师,释放治疗术、法术的前提之一,都是前一晚保证八小时睡眠。通了个宵,他今天啥也放不来。
“我明白了!哈哈哈哈哈哈!我明白了!原来是这样!是这样!”
“这是什么……这些短短的,杆一样的东西……是什么?”
圆筒里,一个从未见过的世界,向着年轻的法师揭开了面纱。
艾略特死命睁大睛,俯,球几乎要压在圆筒上。很快,他疯了一样直起,再向侧面弯腰,差儿趴到了圆筒的架上――还是那小小的玻璃片,玻璃片上的滴一动不动,玻璃片里面,仍然像是夹着什么东西的样……
显微镜嘛。
猛然爆开!
一双双睛看向夜空中的火球,再顺着隐隐约约的元素波动,看向火球来。阳台上,艾略特手舞足蹈,癫狂大笑:
“谁放火球术?”
好在显微镜毕竟来了。看得见是正常的,看不见,才说明我失败了呢。格雷特转,啦啦啦,从旁边的长桌上拖来一只藤筐:
“咦!!!”
格雷特默默为自己掬了一把同泪:这玩意儿,后世看起来简单得不得了,无非就是一个目镜、一个镜,以及架啊、光源啊啥的。淘宝上,学生专用的光学显微镜238一架,放大倍数最到10000倍,附送30个标本……
一块硫磺……
艾略特弯腰,仔细观察。玻璃片上滴了一滴透明的,清澈透明,隐隐芬芳,好像是一种什么油……“橄榄油?还是?”
“不对,是从这里看!”格雷特拉了他一把,让开座位,指指圆筒上端。艾略特弯腰凑上前去,只看了一,整个人就是剧烈一震:
“这是什么?这是……玻璃片……里面的东西?!”他惊讶得话都说不畅了:“怎么这么大?怎么……圆筒……就能看见了……那其他的东西……其他的东西……”
“我明白了!我突破了!小格雷特,多亏你了哈哈哈哈哈哈!”
一滴鲜血滴在玻璃片上,他看见无数小小的圆,挤挤挨挨;
呃,从这一看,当牧师比当医生有好。起码不用值一个大夜班,第二天继续死命一天活……
在这里想搓一架可累死他了。昨晚跟首饰匠讨论了一个通宵,镜片换了又换,焦距调了又调。每一步,每一个细节,都得他亲自参与……
“谁?”
轰地一声巨响。教堂的外墙都被震得晃了两晃,埃尔文长老、光主教他们,一个个被惊了来:
一片木当中,是蜂巢般排列的格;
那是。
艾略特哆哆嗦嗦地接过来,一样一样,轮固定在架上。透过圆筒,他看见洋葱上有长长的、相互连接的格,格里还有小小的黑;
“有人攻吗?”
一颗豌豆大的火星从指尖飞。向前、向前……
“那,用这个圆筒,可以把东西放大很多倍。你把它们固定上去,自己看――”
“就是这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