啥？

        “巧言令！”大神官冷哼一声。格雷特转指向地图：

殿里第一个发病的仆役，是在八天之前病倒的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当着两个教团首领的面，这些黑旗帜，一面一面，都像耳光一样在他脸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――但是，兔的实验结果您看到了，病人扩散的过程，您也看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你放心，但凡证明了瘟疫是从神殿传来的，我绝对要拿铁证！

        神殿门的泉，还是暂时不要放人过来取，您觉得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霍尔纳大神官目光沉沉。要讲理，两样证据堂堂正正，摆在他面前；要不讲理，自然神教、战神神殿，两个教团都是这小的后台。他狠狠地了气，一甩袖：

        我是临床医师啊！

        他怎么想这个法！如果不旗帜，只是一页一页地翻记录，甚至不去询问病人的话，谁知第一个病人是谁！

        我不是疾控中心啊！不是卫健委的人啊！

        小家伙可恶！

        “霍尔纳！”埃尔文长老抢上两步，把徒弟往后一拉。格雷特却不领，在他后横跨一步，半个人来：

        霍尔纳大神官想着想着，脸一沉：

        格雷特脸一严肃起来。他轻轻躬，回答的语气，却是斩钉截铁：

        呜呜呜，前世现一个病例，有一整个疾控中心、几十号人围着他转，24小时轨迹清清楚楚公布来。现在呢，三百多个人的调，我一个人总结！

        “确实如此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格雷特看着大神官的脸，垂脑袋，暗中翻了个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病人的陈述，确实只能作为初步的参考，并不能用来指证神殿。

        瘟疫从泉开始，这种事万万不能承认！要是让人知，以洁净源滋养全城的泉女神神殿，是这次瘟疫的源，女神的信仰会受到沉重打击！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寻求的，一直是真相――也只是真相。既然您关心瘟疫的源，您放心，我一定会拿无可辩驳的证据来的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之前说，你无意质疑神殿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霍尔纳大神官如果听到格雷特的心声，一定想当场打死他。可惜他是法师，不是牧师，也没学过“侦测思想”这个法。所以，他脑里转来转去的，全都是当前的危机：

        “大神官阁，我无意质疑神殿、更无意亵渎女神。我所的一切，只是想找到瘟疫的源，尽快遏止这场灾难――相信女神慈悲，垂怜世人，也希望她的民不受疾病侵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学卫生事业理、卫健委那帮人，连执业医师都没资格考的！

        现在大量线索指向泉女神神殿，你非要我作假证据，这是在难为我！

        和神殿？

        ――调我容易么！排查染源、排查零号病人我容易么！

        “胡闹！这些话，都是病人自己说的，怎么能算数！――那些病糊涂的人，他们说的话，也能用来指证神殿？你再三指责，是想亵渎女神么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行！――那你就证明给我看，这次瘟疫的来源，和神殿没有关系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