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喝凉开的那几只兔,其余的,包括喝了泉的那些,陆陆续续,开始拉肚。
“老师,比较早的一批发病者,很多都在神殿的泉里取过。”
“圣泉一定是被污染了。我回去就组织祈祷,净化源――但是,禁止百姓从泉取,绝不可能!”
兔很快就买来了。格雷特从容不迫地标记样、照着样给兔笼挂标签、分别喂。他还特地把事扎实了,喂用的碟,是用刚从蒸笼里拿来的,每只兔一个,绝不混用。
格雷特安安静静站在老师边上,观,观鼻,鼻观心,努力思考接来的实验方案。听到大神官这么说,他蓦然抬,笔直看向对方。埃尔文长老一直用余光关注着他,见他想要说话的样,抬起手,向前用力一挥:
“当然,如果您手紧,兔也可以由我们来买――”
众目睽睽之,他那张老脸,像被兔屎糊了一脸的样。最后一甩袖:
“恐怕还真得禁止。”格雷特大步走了来,脸严肃。他向埃尔文长老微微一躬:
“找一些健康的兔来,分别用河里、渠里、泉里的生,和烧开晾凉的,喂它们喝。喂完了,看哪只兔拉肚,哪只兔不拉。”
霍尔纳大神官惊怒交集。格雷特正看他,毫不退让:
“于实验准确的考虑,建议大神官派人去买兔,买来以后,先用神术治疗一遍,再随机挑选。取的时候,也可以几家一起,互相监督,以免调换样――”
“我有证据!”
“大神官,主教大人,老师。”格雷特踏一步,先微微低,向在场三位教团首脑行礼致意。抬起来,立刻由谦恭温和,变成了执着定:
兔拉肚了。
然后,就是漫长的等待。
反正兔也可以染痢疾!
“喝了生会不会传播瘟疫,喝了泉里的会不会传播瘟疫,我说了不算。诸位大人都在,我们可以一个试验。”
霍尔纳大神官:“……”
“够了!”霍尔纳大神官怒气冲冲,一甩袖。对方条条杠杠都摆了来,这时候要拂袖而去,显得理亏;要在这里等着看人喂兔,显得傻。格雷特应声低,一副谦恭的样,低声:
“你?!”
格雷特喂完兔就悄然告退。埃尔文长老和光主教都用光了今天的治疗术,两人闲着也是闲着,一个坐在兔左边,一个坐在兔右边,各自祈祷。霍尔纳大神官无聊地坐在当中等,一直等到红日西沉,夜幕降临,然后……
哼!
格雷特有成竹。反正他接来的实验也需要实验动,趁着大神官上门找茬,索让他钱一气买了。为了堵大神官的嘴,他索丰富了一实验设计:
“生本来就容易传播瘟疫。――格雷特,你来说!”
回答他的是一只砸去的钱袋。
埃尔文长老:“……”不斗嘴,不互相指责,几只兔来当面打脸,真是不错!
了生,会不会得瘟疫还不知呢!”
光主教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