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，治疗之前，要先把周围的剃净。――巴阁你不要笑，到时候真要剃的，你自己最好先找把刀刮一刮――然后先切开肤，不用切得太深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能用能用！”格雷特反应过来，赶忙回答：“就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往后拉，往后拉，再用力一……好，就这样，稳住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就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别说话！”

        那，就是这样。你个活玩意儿过来，还不给我麻翻了，我怎么手术？――棒麻也是麻啊！

。光主教见他不回答，咳嗽一声，又问了一遍：“能用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刀法真漂亮……一刀切去，只伤不伤肉，血都没怎么，漂亮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一声令，光主教老老实实接过拉钩，往后牵拉。格雷特分一半神看着钩，手不停：

        “弗林叔叔，麻烦把箱给我。西罗叔叔，您站在左边看得更清楚，不用这样踮着脚……主教大人，这儿有暗，能不能麻烦你放个照明术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到这里，刀尖已经切羊肤，轻巧地划一刀。肤应刀而裂，而面的血仿佛愣住了似的，肉可见地顿了顿，才沁一线血痕。

        大厨和酒吧老板看得张结。光主教一声不吭，努力拉钩中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刀不够快啊……巴阁，如果刀再快一，我切开你手腕的时候，血还能再少一半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光主教哈哈一笑。他低祈祷几句，一个响指。一瞬间，白光，如箭如矛，把那只活羊捆在了案板上。绵羊四蹄朝天，惊慌地刨了两蹄，明明鼻还在动，却连呜咽的声音也发不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啊……这样手术就舒服了……格雷特幸福地叹了气，在肉案前站定，左右一望：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什么刀都行，得是我要的形状……接来，把肤往两边拉，这样损害最小。主教大人，麻烦您拉一钩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哇哦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大厨想也不想就了回去。他盯着格雷特手里飞舞的手术刀，看得目不转睛：

        格雷特伸了伸手。那活羊惊慌地刨了一蹄，险些踢到他手，他立刻缩手不迭，一扭，对主教大人摊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哎，这年轻人谁啊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去想办法找刀！”巴骑士应声。格雷特叹气：

        格雷特自己却不怎么满意。说实话，人类肤他更熟悉，一刀去，绝对能到只切开肤，不伤面筋膜。他前世解剖过小白鼠，解剖过兔，还真没怎么解剖过羊。格雷特看了看手术刀上的血痕，小小声叹气：

        这时候酒吧老板也溜了来，和大厨一起探探脑，看着光主教和他拎来的羊。不料一看去，光主教只是侧站在旁边，反而是格雷特稳稳站在案前，开启木箱，拿起了手术刀。

        厨房里发一阵低低的惊叹声。来看闹的老板，给大厨帮忙的小工，一个个长大了嘴巴，看着光主教一个令一个动作，说捆羊就捆羊，说放照明术就放照明术。老板甚至猛戳了大厨一：

        刀一手，格雷特立刻多了说一不二的气势。就像前世千百次主刀手术、以及带教实习医生的时候那样，他一边利落动手，一边令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