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回答,反而交抱双手,昂着巴添了一句:
“先买四刀普通书写纸,一支制鹅笔。我只带了2金币5银币,大瓶的墨,能再卖我一瓶么?”
“便宜的?”伙计眉一挑。正要再说几句,店铺间,飞快地赶一个老儿来:
“有的有的!客人您要哪种?”
肯定不够吧?
emmmmm……格雷特飞快地默算。一刀25张,4个银币,一千张就要160个银币――或者16个金币。他手里满打满算,只有10个金币,8加2一共10个银币,外带7个铜币。抄完全书,肯定不够。
真是会生意。
他掂量了一自己的需求,掏钱包:
“一令,就是20刀,7金币5银币!小店送货上门!”
这年,阅读和书写,真是只属于上社会的特权啊……
“买不起就别买!――你也拿得金币?”
“一刀多少张?”
那个老儿比年轻伙计穿得又华贵一些。外套上了一圈丝绒镶边,圆的肚腩上,扣闪闪发光,几乎要给崩飞去。一来,就狠狠瞪了伙计一,随即堆一脸笑来:
客人您刚才听到的白纸,是城外法塔常年订购的,据说用来抄写卷轴可以提成功率,比羊纸还好用。一张只要四个银币,那还是便宜了呢!”
“25张,绝无克扣!”
“羽笔,2银币一支的鹅笔,至少可以削20次!4银币一支的制鹅笔,至少可以削50次,附赠削笔小刀!普通书写墨,一盎司一瓶的2个银币,5盎司一大瓶,8个银币!”
“十张起卖。”
“笔呢?墨呢?”
一张两个银币,十张就是二十个银币,或者两个金币……整本书抄完得多少张纸?一千张够么?算起来的话,光这一笔,就是二百金币……
“买多能便宜儿么?”
格雷特慨了一。慨完了,继续问价:
除了那箱炼金材和手术械之外,把家里的房、家、一切一切都卖光了,大概,都买不起。格雷特算了算,抱着一线希望询问:“有便宜的么?”
……原来是抄法卷轴的专用纸。格雷特恍然大悟:造纸术虽然已经普及了,端纸品,那可没这么容易生产。别说法纸代表实实在在的力量,前世里的上等生宣,一刀拍一两万,也不是没有啊。
纸,笔,墨,加起来一共2金币8银币。格雷特这一开就要砍掉一成,年轻伙计冷旁观,忍不住嗤了一声,冷哼:
“小店各种货品都有。最便宜的,瓦尔韦克产的书写纸,一刀四个银币。稍微白一、平整一的,诺森伯兰来的公文纸,一刀一个金币。
年轻伙计撇了撇嘴。老儿却似一也不觉得这问题太低级,仍然满脸堆笑:
格雷特苦笑。这种区别定价、招揽生意的伎俩,和前世超市里家庭装、量贩装、组合装什么的,何其相似?
而一个城卫军新兵,像他,一个月的薪是5个银币;小队长一个月的薪是15银币。一千张纸16金币,快要赶上小队长一年的收――然而一个孩学习阅读、学习写字,一年一千张纸够用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