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周舒然不假思索抱起儿跟着她往外跑。
与上次逃跑不同,这次狂风阵阵,暴雨急落。四人一直跑了许久,最后停在一堆满树枝的角落,这里有一扇比狗大不了多少的门。
她这会觉心脏都快从嘴巴里蹦来了,整个人极度紧张害怕。
直升机呼呼的声音近在耳边,见有人来,飞机上来俩人接应。
“啪啦”一声,风雨开房间的玻璃,劈里啪啦碎了一地玻璃渣。
“噗――”
一刀不足以解恨,但周舒然确实不去第二刀了。
睡着的时清臣安安静静,好像一只小兽,特别乖巧。
这一刀,周舒然了很大决心,不死也得让他扒层!
给时清臣来了个二次重击。
周舒然就这么静悄悄看着他,手不知何时抚摸上了他的脸颊,这张脸确实完无瑕,无可挑剔,说从来没过是假的,她对时清臣的绪很复杂,无法用简单的与恨来形容。
血,染红了她的手。
那个帮过她很多,也是这次周舒然逃跑最助攻的女生已经给两个孩穿好衣服,收拾好东西了。(就是之前在游乐区给她送茶递小纸条的人)
夜很深,窗外狂风暴雨,房间安静的可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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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想太多,她起往房间外跑。
她被他抓来的这段时间里满腔的恨意、无奈、恐惧、憎恶、绝望、悲痛,似乎都在此刻消散了。
床上的男人被这声响惊动,猛然睁开睛,不等反应过来一银光在房间闪过。
个男人。
陆裕柏昏睡中被揪醒,一想到妈妈提前给他说的,小家伙就特别认真,穿好衣服鞋又帮忙给妹妹打包好零碎的必用品,最后直到看见妈妈才撒开抓着女佣衣服的手。
“你把雨衣穿上。”换了装扮的女佣一手抱着时梓玉,一手拽着周舒然,“跟我走。直升机已经在东门小树林外等着了,上了飞机你们就自由了。”她对城堡的安保设施很熟悉,哪里有人值班,哪里没人可以走她最清楚了。
时清臣很痛,更痛的是他的心。
“这是你欠我的!也是你欠陆江年的!”周舒然紧握刀柄,用足了力气将在他的刀转了转。
等周舒然反应过来时,她手里紧握的刀已经时清臣的了。
“你――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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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上的血来不及清理,随意在黑衣服上抹了抹。
周舒然一颗心在扑腾扑腾乱,颤抖的手紧忙将儿抱在怀里,“现在怎么办?”
“妈妈。”
源源不断的血从他的涌了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