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语脑海中闪过沈知墨的笑颜。
白菊映衬,omega眉间有种撼人心魄的。
南门前的空地聚集了几乎整个学堂的学生,他们歪歪扭扭排着队,三五成群地议论着什么,轮到自己了,便颤着手,递满香的学生证,为的是沈学能对自个儿印象深一些。
谁坐那个位置对方语来说都没差别,她只求“太平”,凰帮到了,凰帮让沈知墨安全。
留这么一句话,他就撒开脚丫奔了教室。
到了中午学,同桌收拾书包的样太急,方语忍不住写字问他:[有什么急事吗?]
想牵沈知墨裙角的手,默默缩了回去。
“你不去南门吗?”
历史老师诙谐幽默,连讲带演,讲到“烽火戏诸侯”的典故时,在讲台上燃了试卷,绕着教室连跑三大圈,搅得学生们哨的哨,扔书的扔书,校长来了才镇住场面,他挠了挠校长的胳肢窝,校长憋不住一笑,
乱世,换不换得来钱另说,带着珠宝逃命,除了徒增危险,还有什么用?
方语簇在人群里,人群将两人隔开一条银河。
她迟疑了一秒,扬起手臂挥了挥,
“沈学今天在南门值日!”
方语乖乖,沈知墨不由得咬了咬牙。
虽然不太理解她们话里的意思,方语还是掉转方向去了南门。
只这么一。
“怕你跟不上我的课,让主任安排你去一年级教室听课了,我看了课程表,上午是国文和历史课,你听不懂的,记在本上,学我教你。”
一旁的学生们也驻足欣赏这份丽。
绕到走廊拐角,往来学生少了些,沈知墨压着方语,在她脸印一枚红印,“中午一块儿吃饭,不许跟别的omega讲话。”
没了家乡和家庭的束缚,铃兰以所向披靡的魅力斩获了少男少女们的青睐。
沈知墨快快走了两步,又停来等她,唤了声,
“因为沈学今天在南门值日,去晚了可就看不到了。”
不用“倾城”,也不用“烽火”,路边一站就有大把崇拜者赴汤蹈火。
为什么越看越可?
“同学们,这就是千金一笑的典故!”
“小语。”
大约是老师提前知会过,同学们看她的神只有好奇与怜悯。
没有omega跟她讲话,班上本来就没几个omega。
[为什么要去南门?]
“那又怎样?”老师说,“我看呐,红颜不是祸反而无聊!”
没办法应声,只能加快脚步走到omega边去。
沈知墨蹙着眉检查过他们的学生证,抬了新鲜空气。
她怎么能不坏。
她肤浅吗?容忍沈知墨对自己一次又一次伤害。没有“对不起”,没有“我你”,还是死心塌地赖在她边。
北门离饭店街更近,两人原定沈知墨值完日在北门相见,经同桌一说,方语不禁生几分好奇,她先到了北门,门寥寥几名学生,值日的同学看见她,惨淡一笑:
她学到了千金一笑,也学到了红颜祸。
托季超然季曼笙的福,短短一月,凰帮便恢复了奉安大分经济,再加上季超然黑白两的地位相互促扶持,昔日的匪帮,已完成华丽转生,一步,便是蚕对奉安的实际控制权了。
“方语!”
她不会看见自己,方语想。
国文老师刻板严厉,只让大家背书,不时几个人起来背,背不上的,伸一长扁棍,打手板,方语侥幸逃过一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