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妈说她今年适合结婚,而结婚的对象就是一直在她边的那个人。
在看守所里接受罚的这十四天,狱警把温寻送过来的那盒舍曲林给她喂得光,规律地用药让项蝶兮此刻没有力气产生悲伤绪,但其他官却替泪了反应。
在见温寻之前,项蝶兮躺在墓碑前小憩片刻,在梦中与爸妈相见了。
或许绪也拥有滞后,在回市区的路上,温淮川的车路过了夏天那会儿,她约温寻喝酒的那家小酒吧。
项蝶兮决绝地了车,也不回地钻了前面那辆车里,然后先许初明一步离开这条积雪不浅的大路。
事到如今,他不知如何收场最恰当。
妄想了这么多年,也该现实一了才对。
于是把梦中的话记到心里的项蝶兮,那晚向许初明朋友的老婆请教起了该如何追求男人,她想着,推拉了这么多年,好像确实可以试着修成正果,为自己的不幸报仇雪恨了。
她没有说错,她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,许初明真心希望她的病有所好转。
许初明说,净了可以当不是她的好事。
许初明浅浅叹气,从袋里掏自己的钱包,也拿一张卡递给了后的项蝶兮。
“那就好。”
“有。”许初明微微撅嘴,“你会认为,你父母的死也有我的责任吗?”
“拿着吧,不怎么样,我对你不是假的。”
不过,他不是那种会亏欠的人,那张卡里的钱本来是打算作为彩礼交到她手上的,现在嘛,或许称之为分手费更加贴切。
“冤有债有主,金蕴犯的错,我不会怪到你上。”
这个药偶尔会带来一些副作用,项蝶兮捂着鼻,不想被许初明发现自己正在鼻血,不过对方一转就发现了端倪。
“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项蝶兮住了他的手,把那些纸巾争夺了自己手里。
那天其实是她父母的忌日,同样也是金蕴父母的忌日,许初明他去上海给那对夫妻上香了。
这可能就意味着,他们必须得分手了才行。
最起码,项蝶兮对他的也不是恨。
现在嘛,项蝶兮在崩溃的哭与笑之间意识到那可能不是妈妈的托梦,那也许只是自己不好好吃药还酗酒,加重了妄想的症状罢了。
“不需要。”项蝶兮一把将那张卡推开,收回的手指也随即落在了门把手上,“我有很多存款,再也不用靠着你或者什么人往上爬了。”
那天完人后,其实项蝶兮并没有睡着,因为被的那位缓过痛劲从地上爬了起来,用湿纸巾把她脸上那些血印得一二净。
其实她开门时,原本设定的最后时限还有将近五六分钟的剩余,还可以继续说什么,但说好的到此为止真就到此为止了。
他还是不说话,一声不吭地了许多纸巾,一声不吭地行拉开了她遮脸的手,一声不吭地为她清理面中的血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