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梁沉默了，过了几秒才低声：“也是有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冬天气温低，这样能保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过呢，倒也有一次，去县城里时，差被交警逮住。”他继续，脸上是得意的表，“但我十六岁已经接近一米八了，就骗着交警说，我早就成年了，好说歹说一大通，他还真就信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唐元看了没一会儿脚就累了，退到田坎上休息。何梁见她无聊，让小宇守他的位置，走到她边说：“坐地里吧，上面铺了稻草，很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晒过谷，喂过鸡鸭，割杂草之类的，但上了初中后，去了梧城，寒暑假才回来，的事就没那么多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何梁不再说话，只慢慢晃着她的手，缓缓漫步在两边是绿树的小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会儿是夏天，穿的短。我怕姑姑他们发现，连续穿了一个暑假的长。但那块肉还是等到秋冬才见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唐元噗地一声笑来，没想到何梁也有这么调的一面，接着问：“那当时你一就学会了吗？一苦也没吃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何梁只能顺从，“那时我太瘦了，一没法完全掌控车。在第一天送货的坡路上摔了一跤。被烟筒到了，肉上变红脓，疼得动都不敢动。我坐地上歇了好一会儿，才扶起车继续上路，送完货又去镇上卫生院包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想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何梁找好垂钓，打好窝后，就开始放铒钓鱼。小宇和圆圆满满都围在旁边看着。尤其是小宇，手舞足蹈的，跃跃试：“哥！让我也玩玩，我也试试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唐元窘：“我没有！”

后跟着，但走不快，几人也就不得不放慢速度。唐元不满，嘴巴撇得难看极了。看到她表，何梁凑近问：“怎么一也不开心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唐元意识看了两个小娃娃。虽然她没说话，但何梁大概猜到了，趁着小宇走在前面，悄悄去牵她的手，“怎么这么可，还要跟小孩计较，嗯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何梁来不及理他，只招呼着圆圆满满往后退，“别离河太近了，危险。”但说完，何梁还是不放心，把垂钓杆交给小宇后，又去摘了两朵狗尾巴草，分别给了两个小孩，交待：“你们玩这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铺这个嘛。”唐元一边问，一边跟他一起坐在地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是中考完以后学骑车，帮你姑姑送货吗？”唐元挑了个自己最兴趣的，“你才十六岁，这么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走了半个多小时，五人终于来到河边。因为是冬天，河两岸都是光秃秃的田野，视野开阔。蓝天、白云、红日、青山俨然是一副最生动的乡野图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连驾照都没有，我现在也还没拿到。”何梁笑，“但我们这小地方哪检查得那么严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何梁说得随意，像是对农事都再熟悉不过了。唐元听着，不禁问：“你从小帮家里了很多事对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