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说着,熊伶突然很想小解,她刚刚吃饭的时候喝了太多的橙汁还没有去过卫生间一次。
拉安不像提普他们一样在学校外面租房,他的宿舍与熊伶现在住的留学生公寓离得不远。
他眨巴睛,然后叹息了一声,好像是对改指标,修改模型这件事到无比沉重,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学术垃圾。
她左右望了望,在路过一间公厕时,熊伶跟拉安打了声招呼,然后径直走了去。
熊伶无奈地抿唇笑了笑,也不知她的‘阿平’找到路了没有。
闻言,熊伶小心地撇了拉安一,迟疑了,最终还是败在一个人走夜路的恐惧上:“那我们两个就先回去了,你们玩的开心。”
熊伶楞了,对上提普的视线低腼腆地笑了笑,被好友不知所起的一句简单夸奖得开心起来:“你也是。”
熊伶盯着提普饱意的角眉梢,不得不再一次叹的力。
学校虽然没有门禁,但熊伶已经习惯了初中的那套早睡早起的作息时间,即使到了大学也意识地拾起了作为学生的本分,不愿意在外面闹得太晚。
“你真漂亮。”提普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。
“嗯....虽然你的导师要求很严格,但我想他也是好意,而且他至少给你提了修改意见,没有散养你。”熊伶语气随和地安,其实她不太能同受,因为她的毕业论文还写得顺利的,指导老师给了很多大拇指和玫瑰,而且他们本科通过率还很,但这种实话在现在只会让对方更加难受。
现在她的阿平来了。
提普和她是一样的想法,她也觉得顺其自然的是最好的,并对电视剧里万恶的包办婚姻深恶痛绝,然后发誓一定要找一个喜自己并且自己喜的男人。
回去的路上没有熊伶预想中的那么尴尬,拉安很会照顾她的绪,默契地避而不谈之前告白的事,转而和熊伶吐槽起了自己硕士论文上遇到的问题。
“而且你也别太担心,查理说他认识的一位师兄现在实验还没来,他的导师都还没呢,时间还来得及。”
提普也想到了熊伶的那套老人作息,没有勉她一定要一起来的意思:“那你就先回宿舍吧。”她抬看了漆黑的天:“我问问看有没有人要一起回去。”
熊伶确实觉到拉安最近的神状态不太好,别的不说,他因为熬夜底冒的乌黑还明显的。
熊伶看了看依旧神奕奕的众人,又掏手机看了时间,为难了片刻,才:“看样他们今晚肯定会玩很久,我熬不了太晚....”
等她从厕所隔间里来,然后打开龙开始洗手....
她今晚真的很开心。
他之前说自己要忙改论文的事并不全是借,他七十七页的初稿现在修改到发麻,明天还约了导师电话一对一指导。
熊伶对她笑了笑,表示自己知了。
“真的吗?”提普笑嘻嘻地双手捂脸,凑近了也来照玻璃,时不时转到合适的角度便臭地嘟嘟嘴。
“行,阿伶你到了宿舍之后记得给我发个消息或者打个电话。”提普叮嘱。
问了一圈,拉安看了熊伶,推了推镜,表示自己今晚要忙改论文的事,可以顺路送熊伶回去。
提普是从小县城来到曼谷读书的,对泰国的治安有一定的信心,说什么也不让熊伶大晚上一个人回学校。
说话间,查理他们已经决定好了接来的行程――阿平订了一间KTV的包厢,大家起哄让提普和寿星阿平这对新炉的侣完成三首甜蜜合唱。
熊伶最后的记忆便停留在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