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城里的报纸虽然照旧会滞后一两天,但尹见绯还是赶在邵行之回来之前知了找她的人是谁。报纸的版印着黑白的照片,觥筹交错的宴会场面。尹见绯手指着照片方的小字,一对照着。
您“字上咬得格外用力,尹见绯垂着,似乎是被吓傻了。“我还有别的事要忙,至于您,有很充分的时间去考虑。但只要考虑好,就去邵公馆两条街旁的书店买份报纸,你当然会得到你想要的。”
“学生为党国效力,自然不敢以己得失为重,儿女长也都是小事。”
何韵,何青田。
“学生因为上学多报了几岁,”邵行之摇摇手,“多报了两岁。”
在他的卫兵向他报告今日无事发生的时候,何韵和尹见绯正在一私人别墅里见面,他们第一次有了交。
在正事忙完之后,邵行之和何青田,也就是何韵的父亲吃了顿便饭。说是便饭,其实是私人聚会。桌上的酒在酒杯里微微晃动,邵行之作为晚辈,这次又借了老上司的力,主动给自己灌酒,前前后后,连他自己也数不清喝了多少。他的脸庞充血,刘海开始散落到颧骨旁边,一边和何青田对着笑。
过于安静了。
尹见绯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邵公馆的,她站在台阶上看着不时走过的人,突然对自己现在所居住的后院有了种陌生的觉,她宁愿自己什么也不知,也不想再为深不见底的未来苦苦支撑。
他的亲信自然知邵行之指的是谁,很快回答,“没有,她除了在邵公馆附近或者坐车去郊外散心,没有什么可疑行为。”
”行之啊,你也老大不小了吧。”何青田扶着他的手叫他坐,“没记错的话,你是甲巳年生人,虚岁也有二十七了吧。”
“这几天她有没有去别的地方?”
邵行之其实不打算现在就来到省会,急匆匆赶过来也是因为这是两任军防长官交接的时候,人多事杂,方便作。这消息还是从他的老上司,何副参谋那里知的。案宗呈交上去并不是结束,在办公室里的谈话才是重中之重。从朝阳初升之时就踏机关大门,一直到天黑透了他才回到临时的住。
但何韵的话再次提醒了她,邵行之既然因为利益抛弃过她一次,那么只要条件到了,就必定会有第二次,甚至第三次。
“这么说确实是青年才俊。”何青田拍他的手,“像你们这种年纪,也不见什么外,玩两年也该考虑收心的事了。”
“哎,不冲突嘛,先有小家,然后才有大家,你看,你还是学的不牢,大家和小家也是……可以相互促的嘛。“见邵行之有被他说动的意思,何青田就慢慢说,”你看,来省里一趟也不容易,总要多见几个人,将来也好说话。多结交几个同龄人,你们年青人的意思,也不要拘束到男女份上,我们这辈人老了,也不想多掺和事里,叫你们去历练历练,也熟络起来。“
”……是,学生一定把恩师的教诲放到心上。“
难这就是一直借着贺白亭之手和他联络的背后之人?尹见绯突然又到迷惑起来,但邵行之是他们的势力,即使现在有不稳定的因素存在,现在对邵行之手也太之过急,何况是两个月前。
邵行之听到了只是嗯一声,看样并不能算多满意。抓起桌上的报纸胡乱扫了几,上面都是粉饰太平的说辞,要不就是名富贾在报上登的声明,味同嚼蜡。
”说的多见外,“何青田给他倒了杯酒,”我这个时候也不是你的长
这次的况和上次不一样,尹见绯上回还可以一个电话打到城郊,但是这次不行。她连邵行之现在是不是还在城附近都不知。邵行之回过神,他居然会担心尹见绯的心,很奇怪的觉。毫无用,扰,冗余。他了断言,仍然不能通过这种自我暗示从无名烦躁的状态里脱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