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六指看了看桌案托架上的白玉笛,伸手取,端详着说:“笛风前曲,歌翻意外声。
赵九见有人走过来,咳了咳,示意小声一些。
我们要听曲,可你弹的就算了,让你家先生来吧。”
广场至阅兵街之间隔着护栏,护栏外有军士护卫。再说了,哪怕是付代价突破了这些护卫,也本杀不到观礼台上。
她的地位较之白莲广袖、沫儿更,只不过因为长期蛰伏长江南北,没有活跃于北方,佛母的诸多安排她并没有参与其中。佛母等白莲教层被安全局一网打尽后,白依依凭借着阴兵技能,隐匿躲藏,避开了安全局一次次的搜捕,后依附在杨五山边,这才重新与阴兵取得联系。
李九无奈地说:“我们也想知己知彼,不得不兵行险着。”
红衣女接过宝钞,款款行礼,起离开。不久之后,一个着儒服的中年人笑呵呵地走了过来,中年人有三十七八,一书生气,一看就是个读书人,脸稍瘦,眉上有块伤疤,柳叶眉之,是一双狭长的透着狡黠的,左角有一块黑痣。
一艘画舫船,飘于长江之上。周围只有江,还有时不时路过的夜航的船只。
“都到了。”
一个帷帽的人走了过来,抬手将帷帽微微掀开,了着面的脸,沉声说:“时间紧迫,找一隐秘地,商议事宜吧。”
没有人能在这种况偷听。
李六指坐了来,右手抬起,拂琴弦,摇了摇对赵九、白依依说:“残缺之人,谈不琴曲,倒是可以畅谈古与今与,不过,是不是人少了一些?”
白依依看着李六指,平静地说:“公虽不在边,但公的血海深仇,依依可不会忘。”
别说刺杀,就连武都带不去。即便是侥幸带了武去,也没有机会接近朱允炆。
白依依将目光看向来人的左手,左手却隐在袖之中,直至赵九、白依依起时,才了左手,左手只剩了一完整的大拇指,其他四手指都被切断。
杨五山摆了摆手:“不必了,直接去江心吧。”
李六指微微眯起,定睛看着白依依:“愁绪比遥峰,依依千万重。原是依依姑娘,久仰大名,只可惜公不在这里。”
李六指抬起残缺的左手,低声叹:“我当年砍手指,为的就是时刻警醒自己要报仇。一晃多年,可仇依旧没有得报。你们说,我们到底要如何才能让那人付代价!”
李六指将残缺的手收到袖里,端起一杯茶,了:“听闻你们在大阅兵的现场,胆量是不是太大了一些?”
赵九、白依依、李六指连忙起,看着又落纱帷遮住面目的杨五山,拱手行礼。
说着,杨五山便转离开,赵九、白依依见状,只好跟了上去,李六指有些郁闷,安排红衣侍女看古筝,跟着了茶楼。
赵九叹了一气,介绍:“她就是白依依。”
别看此人只有六手指,自称六指先生,温文尔雅,没有半伤害,但赵九对此人却颇是忌惮,就连白依依也凝重以待。
船舱中,杨五山摘帷帽,设了酒菜,严肃地说:“时至今日,是时候好好商议未来如何走了。”
赵九沉重地了。
而在朱允炆乘坐蒸汽机车检阅军队时,更有安全局的刘长阁、汤不平贴护卫,他们两个在,谁也别想轻易接近朱允炆,更别说刺杀了。
赵九深深看着李六指,轻声说:“那个人也应该到了这浦,只不过尚未现,但无论如何,今晚他会来。”
白依依是公李祺一手养育、培育来的第一个阴兵,跟着李祺办事多年,从未失手,此人在佛母的帮助加白莲教,成为白莲圣女,在白莲教众中颇有影响。
白依依想起大阅兵时严密的检查,幸是没有携带武,否则就是肋生双翅也别想逃去。阴兵不是没想过在大阅兵上刺杀朱允炆,但分析来分析去,发现本就不现实。
李六指微微了,看向白依依,微微皱眉。
阴兵与白莲教的力量已经被削弱太多了,不到必须的时候,白依依也不舍得送自己人去死。
年来老厌风,此时更趁景。杨五山,这白笛有煞气,我拿回去养养。赵九,你倒是说说,我们的前路在何方?”
李六指指了指一旁的雅间:“我已定了房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