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这也证明了一,皇城里的那位不希望齐王活着。没错,皇上是没明说,但不说留他命,那不就是说要他命嘛……
想想也是,今天睡得好好的,门被踹开了,找你来理论理论,到底是商人重要还是农业重要,这一天天谁能受得了,骆冠英又是个有主见的人,天天被人数落,直接喊了一嗓:
骆冠英份不一般,其背后是皇里的淑妃骆颜儿,多少也可以说是皇亲国戚,他说要掉齐王没问题,但其他人如果说,万一被人传去,问题可就大了。
新式火铳第一次完全编制的列装,不是在京军三大营的神机营,而是在师宝船!
商人之利,可养国家,可养百姓!
“没说!”
船只在继续前。
骆冠英紧张的手有些颤抖,这是自己第一次经历战争,是在大明最船只作战!
在国监大辩论之前,有无数场小辩论,活生生把一个腼腆的书生,磨练了语言犀利,脸厚黑,心思缜密,善于抓人漏的本领……
传令兵如同看白痴一般看着骆冠英,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如此傻的问题,人家都造反了,船到开到长江了,还不准伤害他的命?
可自从写了一篇引动商业、农业大辩论的文章之后,这个家伙就变了,或者说,是被迫改变了。
旁的同窗好友赵世瑜、袁逸尘、沈伟三人说:“这还真是瞌睡送个枕——正是时候,你说我们要是掉齐王,会不会获封个侯爵什么的?”
而甲板五层,原本休息的军士纷纷起,一排排的神机炮之前,四人一组,火药、火绳、炮石的箱被拖了来。
骆冠英招呼着沈伟三人,又喊上了自己仅能指挥的二十余军士,钻到了甲板第一层,几人刚到位置,便听到了悠长的军号,之上传了沉重的脚步声。
所有人都沉默着,没有一个人说话。
“你,过来,没错,说的就是你。”骆冠英喊住一个传令兵,问:“郑副总兵可有说不准伤害齐王的命?”
开什么玩笑!
不把他死,不知要死多少人。
这一战,将关乎自己的荣誉,关乎自己的未来!
骆冠英兴奋起来,对沈伟等人说:“兄弟们,我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!去天字层,把我的神机炮给我瞄准齐王的座船!”
上面的态度已经很清楚了,那就往死里打吧。
至于齐王的战场待遇,丝毫没提,可见皇上大人与朝廷重臣对齐王的死活是丝毫不在意啊,甚至连提都兴趣都没有。
传令兵很不愿,说完便走了。
你们一起来吧。
正是于这样的动机,骆冠英加了师船长训练计划,当然,与自己一起战斗过的同窗好友赵世瑜、袁逸尘、沈伟也被忽悠过来了。
一队队军士开始甲板作战位置,与之前不同的是,这些军士佩的武现了极大变化,竟没有一个长矛手,而是清一背盾牌,腰挂短刀,手持火铳,腰间还挂着一个,里面装着的是固定用量的火药。
后来听说皇上要在国监选一批人南洋,骆冠英一想,你们这一群家伙不就是看不到商人的力量吗?那咱就去师船队,去一趟南洋把宝贝都拉回来,然后用事实告诉所有鄙视与贬低过自己的人:
“赵兄、袁兄、沈兄,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作神机炮吗?我们可是第一发就打中靶的新人,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能留在宝船上的原因!现在,记住作要诀,找准齐王的座船,再来一次吧!”
理说如此大事,朝廷公文至少应该将齐王提上一嘴,不说满篇讨伐吧,至少也应该占个一两行字,可是朝廷公文就只提到了一次齐王,那就是:
沈伟几个人止住了激动的,齐刷刷向一旁移了移,骆冠英这个家伙就是个不安生的主,刚国监的时候,多腼腆的一个大小伙,书生举人,见谁都很有礼貌。
骆冠英嘿嘿一笑,问:“朝廷公文你也看到了,可有一字说到要善待齐王?没有吧,既然没有,那就是有啊……”
齐王反,师当全力战而胜之。
沈伟、赵世瑜、袁逸尘有些紧张,赵世瑜拿不准,说:“你可要想清楚了,那可是齐王,太祖第七,纵他有罪,天底能杀他的也只有皇上。”
骆冠英了雪白的牙齿,在不太明亮的船舱里。
沈伟、赵世瑜等人听得直皱眉,虽然骆冠英的话有些饶,但几人都听明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