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允炆盘算着朝廷大事,待至六七月份,移民与会通河这两件大事应该转正轨了,倭寇也基本被打得不敢冒了,除了东北的辽王不太老实外,貌似也没有谁不安分。
直白就是:有什么样的老,就有什么样的小。
从这些事可以看,朱标撞朱元璋不是一次两次的事,也清楚撞的后果,所以才事先请“皇后”来救自己。
宁妃伸手将散的一缕秀发撩至耳后,轻:“应是快了,待到六月时,定是满塘荷花香。”
所以,当重病来袭,当生命垂危,怕连生的望也没有了吧。
没意思!
朱允炆看着宁妃,认真地说。
这种矛盾在洪武十年,朱标开始正式理一些政务开始就现了,直至他在洪武二十五年离世,漫长的十五年中,朱标只能低着,畏惧着,忐忑着,不安着,一个个人死去,而他却毫无办法,他想要救一个人,哪怕是一个人,也不得成功。
稳江山。
宁妃侧看着朱允炆,轻声:“臣妾小时候也是如此,最喜在架秋千,那时候门外还有个池塘,一到盛夏,满塘粉红与白的荷花,可好看了。”
神监里丘贺等人的背叛,尚服局跑掉的吕珊,他们到底是洪武朝阴森可怖黑暗中交织的索命幽灵,还是一群存在野心、意图颠覆大明的棋?
“‘菡萏香浮几案上,芙蓉月落窗里’,这是一份极好的画面,既六月荷花盛,那不妨我们去江南走一走,赏赏荷花吧。”
朱允炆靠在椅背上,遥想远方:“也不知西湖的荷花开了没有。”
朱允炆合上《起居注》,走房间,看着幽静的院,宁妃正坐在秋千架上缓缓悠,注视着翠绿的架,不由走了过去,:“在想什么?”
安南消停了,转全面防御,北元估计正在放放养,应该是没时间跑过来打劫。
朱允炆想,如果自己是朱标,那自己会不会问自己,活着的意义在哪里?
宁妃先是一脸惊讶,然后是一脸喜,旋即又浮担忧,连忙了秋千架,劝阻:“臣妾谢皇上恩典,然皇上职责重大,需主政京师,不可久离。”
宁妃连忙歉,站到一旁。
心死了,人就真的离死不远了。
思考历史线,这一年貌似也只是和朱棣打来打去,没什么其他的大事件,现在没了靖难之战,也不至于会发生天崩地裂的大事吧。
宁妃受惊,连忙来,却不料没有站稳,朱允炆连忙伸手扶助,看着扑在怀中一脸羞涩的宁妃,笑:“这么神,倒惊了你。”
可朱标认为这就不是刺的问题,而是上梁不正梁歪的问题,说了句:上有尧舜之君,有尧舜之民。
“朕曾经过一场梦,梦到自己坐在一个架的庭院里,看斑驳的阳光洒落,看星光闪烁,日安静的令人舒坦,无忧无虑,从不会想接来会什么,只享受当的惬意……”
朱元璋暴躁脾气,抄起板凳就砸向朱标,也幸亏朱标学习过一腾挪之术,没被砸死,见朱元璋追过来要揍自己,很脆地跑路了。
现在追问朱标的死因已没有多少意义,只是让朱允炆觉到痛苦的是,如果作为朱元璋边最亲密的儿,最重的太,都畏惧朱元璋的脾气、,“惊惧至极”,那中伺候朱元璋的宦官、女呢?
可谁知朱元璋虽然上了年纪,这跑步的功夫也没落,朱标急之,丢了一幅画,朱元璋停脚步,看着这幅画愣了:
画的容是皇后背着朱元璋逃命的境,看到这里,想起相濡以沫几十年却已然离去的皇后,朱元璋痛哭不已,这才没置朱标。
朱允炆没有介意,拉着宁妃一起坐在了秋千架上,看着藤,花已经差不多落尽了,一串串小挂在枝条上。
虽然朝廷事不少,但应无大的忧虑,外患也谈不上。
朱允炆伸手拉起宁妃,:“太祖在时,微服私访还少吗?山东、河南、北平、徽州、苏杭,哪里没有太祖的足迹?为皇上,更应该走到民间去看一看,察民,不是吗?”
朱允炆轻轻说。
十五年,他是太,也是一个彻彻尾的失败者,决定不了自己的命运,也决定不了他人的命运。
“皇上,是臣妾不是。”
隐藏的意思是:怪谁,还不是老爹你的错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