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而言之,观鲜明,主题明确。
姚广孝起请。
解缙、茹瑺、徐辉祖与一五军都督府勋贵,站在码,准备迎接护送朱棣回京的船队,而驾驭船队的,正是师副总兵郑和。
与之前的论战不同的是,六大佬在沉默了几日之后,终于表态,吏尚书齐泰、工尚书郑赐、刑尚书暴昭、吏尚书陈迪、兵尚书茹瑺,全支持黄澄。
文人嘛,多少还要有些雅度,不能学武官,动不动张嘴闭嘴便是“彼其娘之”,而应该一脸关怀地问一句“汝父耄耋无齿,言词混,兄台只不惑之年,缘何亦不清,不清田产来历?”
不过朝臣毕竟不是地痞泼妇。
一句话不仅问候了人家父亲,连带着骂对方来历不明,你爹都八十了,你才四十,不是老来得,便是与隔有关,和家里的田地一样,来历不清不楚。
地痞泼妇对骂,天行空,东邪西毒都可以用,无规则,无底线,骂完了一拍手回家,才想起来,只是因为对方在人群中多看了自己一,才骂了两个时辰。
没底,还以为对方是关心呢,笑着谢,回一打听,娘的,祖坟埋在哪里都被人骂了。
郑和看着京师送来的消息,转船舱,对朱棣、姚广孝禀告:“船队即将抵达三山门码,里里传来消息,皇上、皇后,在坤宁设宴,招待燕王与燕王妃。”
朱棣朗一笑,起走隔房间。
三山门码。
从这安排上来看,朱允炆还是信任朱棣,敬重朱棣的。
“王爷,准备京吧。”
以家宴招待燕王与燕王妃,说明朱允炆并不想以君臣之别,势压朱棣一,而是以家人、以叔侄的份,先行叙旧。
姚广孝微微一笑,:“善也。”
大佬亮立场,原本观望朝局的官员,也纷纷开始站位。
一旦朝堂定决心,整顿田争,说不定就会树立几个典型,谁也不希望当田争之策的“标志人”,还是早理的好。
没有基的官员,自然是风往哪里,就往哪里跑。
一些官员了朝之后,开始写书信,差人递送老家,嘱托家里的人,抢来的田,要想办法赌住人家的嘴,实在堵不住,就把田契给人家,让他们自耕自种。
朱棣看着跟随自己多年的三位老将,面肃然,沉声:“京师到了,随本王一起,向皇上请罪吧。”
都察院景清与都察院同僚,主张田产买卖自由,即所谓的“莫扰民间,以契约俗法为准”;黄澄带一票人,支持督查田产,以“遏投献之风,保朝堂税赋”。
朱棣抬动眉,有些惊讶。
朝臣彼此问候,那技术难度就很多了。
战船之上,旌旗猎猎。
坤宁乃是后,设宴招待,自然不是朝廷筵席,而是家宴。
好嘛,文人用语毒辣。
无论怎么说,都不能离不开问题,你问他家王叔叔好,也得和田产挂钩,绝不允许只带私货。
张玉、朱能、丘福见朱棣来,连忙起行礼。
虽然早朝没有拿定论,但大局已定,朝廷一步的方向,也逐渐清晰。
当官嘛,有基的官员,在哪里长,就站哪里说话。